在距离鹊州官府约有两三条街道的一条小路上,一个文质彬彬,身材瘦弱的少年正一边微微发着呆一边沿着小道缓缓行进着。
当他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后突然抬起头,止住了脚步。
这少年发现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名紫衣男子挡住了自己的去路,紧接着他缓缓回过头却发现另有一名系着酒红色头绳的貌美女子立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二人一前一后顿时令男子走脱不得。
行路的少年顿时显得很不高兴,问:“你们是什么人?”
江心将手一供,颇为客气地问道:“敢问兄台可是丁诚?”
“是我!怎么了?”
江心看他一副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样子,但说起话来颇为凶横,与其想象之中差距甚大。
“终于找到你了,为了打听你的行踪可是费了我一番功夫。”江心暗道了一声,随后便上前问道。
“在下江心,因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你几个问题。”
丁诚的态度看起来十分不友好,愤愤地说道:“我不认识你们,也没必要回答你们任何问题。”
江心想了想急忙脱口而出:“冷画屏姑娘,你可认识?”
“!!”丁诚听到这个名字后显得极为激动,他狠狠地瞪了江心一眼就要转身离去。
“哪里走!看你做贼心虚的模样必有蹊跷!”堵在男子身后的钟离红说话间就要掏出鞭子准备用武。
江心见状急忙小跑上前将钟离红的软鞭摁了下去,说:“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只是随便问问人家,又没有十足的把握证明这个丁诚就是凶手。再说人家一看你这副凶巴巴的样子,那咱们还能问出什么线索来?”
经过江心一番苦劝,钟离红才勉强将软鞭收了起来。
“在下坦言相告,我们是受沐大娘的委托想再调查一番半年前冷姑娘被杀一案。”
看到江心满怀谦逊的态度,丁诚终于站住了脚步,说:“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又将它提起来作甚?”
江心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在下听说冷姑娘不幸遇难的那日你也曾出现在城北竹林附近,所以想向你询问些情况。”
听到江心的询问,丁诚的语气再次转变,问:“这么说你是怀疑我了?”
江心正要回答,钟离红却几步走上前来,说:“整个鹊州都知道你十分喜欢冷家姑娘,也许你正是因爱生恨才杀了冷画屏从而又嫁祸给了沐郎,不然你如何解释那日自己曾在城北竹林附近出现?”
“我,我就是散步之时无意走到了那里,不行吗?”
江心注意到丁诚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有些结巴,显得很不自然。
“哼,从男人口中说出的言语多半都是鬼话连篇,只有傻子才会信你的谎话。”钟离红暗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丁诚在受到钟离红的轻蔑后,突然恼羞成怒道:“我不管别人怎么评价我,但绝不能污蔑屏儿是我杀的!我承认我是很嫉妒那个姓沐的小子。他不过是个香烛店的伙计,连书都没读过几天,凭什么温婉贤淑的屏儿会那么喜欢他而毫不在意我?这个问题我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但你们记住了,我追求屏儿的方式始终都是堂堂正正的,绝不会为了一己私欲竟将她那般残忍地杀害。当我半年前得知她的死讯后也伤心了许多,直到前段时间才刚刚走出来。”
一直气势汹汹的丁诚说到最后竟然忍不住哭了出来。江心见状不由叹了口气,之前那名衙役曾说过当初官府将丁诚调查了一番后并没发现什么怪异之处,江心此次也只是想找到他问问当日有何值得一提的细节罢了,可如今看来已无法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而此时丁诚的耐心看起来已达到了极限,再不愿回答江心二人的任何问题。然而钟离红却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些不对劲,尤其是在解释他为何会出现于竹林附近时一直是闪烁其词,含糊不清。
就在丁诚准备离去之时,忽然于街道的另一头缓缓驶来一顶轿子。江心,钟离红以及丁诚的目光在不经意间一同投了过去。
只见那轿子做工精巧,华贵典雅,在其四周还各垂着几缕彩缎作为装饰。在轿子的前后各有一名强壮的轿夫在一步一步缓缓前进。
路边的丁诚一眼就认出这顶小巧的轿子,他似乎是在担心轿中的主人会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于是立刻转过身去将眸中的泪水全然擦拭干净。
“咚”的一声,轿子行进至了三人面前,那两名轿夫骤然停下来脚步。紧接着,轿帘被一只玉手缓缓拨开,一名年轻的妇人踏着轻盈的步伐从轿中徐徐走了出来。
此人头戴金丝梁冠,在发冠两侧还各插着金簪一对,她身上所穿的乃是一件镶着玉纽扣的直领对襟长裙,江心及钟离红粗粗一看便知此女定是某位富贵达官的妇人。
“丁诚?”那女子刚一下轿便对着刚刚擦干眼泪的丁诚喊出一句。
而丁诚在看到这名女子却连一声招呼也没有,直接冲着道路的另一头疾走而去。
看着这位穿着华丽的女子,江心已大致猜出了她的身份,问:“敢问您是?”
还未等女子回答,一旁的轿夫便替其回道:“这是我们鹊州县丞的刘夫人。”
“你就是刘萤?”
女子的眉毛微微扬起,好奇地问道:“哦?你们认识我?可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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