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袍的喝止是李修年想要看到的结果。
因为李修年一旦将自己编造的天赋说出来,第五春雷为了不暴露她妖种的身份,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先将这里唯一能对她造成威胁的王袍干掉。
所以王袍必定会阻止自己开口。
如此一来,第五春雷便会生疑。
那么结果只有一个。
正中李修年的挑拨离间之计!
然后开战!
果不其然,第五春雷立刻看向王袍:“他已经告诉你了?为何不能说?为何不能对我说?”
眼见第五春雷已经开始戒备,王袍暗道一声不好。
他瞥了眼囚车中的李修年。
突然!脑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与其让自己陷入被动,倒不如转移第五春雷的视线,如此,兴许还能制造一个绝佳的偷袭时机!
于是,心思急转之间,王袍看向第五春雷,故意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小子的天赋的确有点古怪,这不是怕你知道了会惹你生气嘛......”
听到这话,李修年忽然有点莫名其妙,同时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五春雷却是眯起双眼:“怕惹我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究竟是什么!”
“这个......”
王袍顿了一下,故意演出一副难为情的作态。
然后腆着脸笑:“嘿嘿,别看这小子瞎了,但他的天赋竟然是一双能够看穿一切的慧眼,第五春雷,这事可不能怪我,是这小子告诉我,你衣服下面穿了件金色的肚兜......”
我尼玛?
李修年傻了。
你这不是在纯纯的害我吗?
这异世界的人都这么聪明的吗?
果然!
就在王袍说出那句话的当下!
第五春雷神情慌乱的瞥了眼自己的胸口,顿时就涨红了一张脸。
然后,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看向李修年,便要发作。
就在这个时候!
王袍暗道一声,机会来了!
旋即二话不说,藏在袖中的右手暗暗结了一个剑指。
待到那剑指前段炼出一道真气,便是往前一顿,直刺向第五春雷的丹田气海!
事发突然,同样身为炼气三层巅峰的第五春雷却是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后知后觉间,第五春雷躲闪不及,当下便被这道剑气,生生撕开肉身防御,腰部血肉登被刺穿两寸之深。
但只是区区剑伤,不仅无法杀死第五春雷,单凭她炼气三层的修为,便能以自身境界和法力强行压制。
于此,第五春雷顿时生起一股杀意!
虽然他们都在大乾国的体制之内,但这是修真界,却非世俗之中的凡人王朝,别说死一两个人,就算一郡之人被杀,也再正常不过。
因此,第五春雷压根就没有任何负担。
于是,她多一句的废话都没有,拔出背在身后的一柄铁剑,又自储物袋中唤出一沓火球符,直朝那王袍杀去!
见势,王袍也知此战必有一死,便也不再有任何顾及,朝第五春雷迎战而去。
短短片刻,二人便战了数十个回合,竟是从囚车这边,打到了半里开外的山脚下。
李修年仿佛从地府中走了一遭,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打湿。
他断然没料到,那王袍竟如此机智,居然在关键时刻用‘金蝉脱壳’外加‘声东击西’再加‘无中生有’的连环计,最终将矛头指向了自己。
还好这家伙早有后手,在第一时间就偷袭了第五春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太危险了,此地不可久留!
想到这,李修年自黑暗中望着两条黑色的命运线越飘越远,便准备逃命。
这些天除了研究掌控的力量,其余时间他也没闲着,早已将这座囚笼的结构摸了个一清二楚。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他用到的依旧是掌控天赋。
可以说,包括囚笼之上的每一根树桩,以及他手上的枷锁,乃至每一环锁链,这些东西的上面都有各自的命运线。
他则通过这些命运线,以及线中的过往,才能知道,锁链是锁链,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于是,李修年站起身,将吊在枷锁上的锁链全部缠在自己的双手之上,然后抡圆了膀子,开始锤击挂在囚笼左侧的一把铁锁头。
却不想,这动静将正在低头吃草的那匹黑马惊的嘶叫一声。
那马当真是被吓到了,一甩头,竟是扯开了绕在树杈上的缰绳,甚至将那树杈也给生生扯断。
李修年没有看到这一幕。
但下一刻,他身子一斜,通的一声,被惯性甩在木笼之上。
然后,疾风过耳,马蹄争鸣。
“天助我也!”
李修年也顾不得还在斗法的第五春雷和王袍,继续锤击锁头。
三下五除二。
锵!
锁头断裂,不知飞去何处。
李修年一伸手,将囚笼左侧的门栏推开,然后看向右前方一条正在奔跑的黑色命运线。
那命运线就在黑马的印堂之上。
判断好命运线和自己之间的距离,一个蹦子,便精准的跨上马背。
李修年没骑过马,但却见过别人骑马。
于是,他死死抓住缰绳,双腿用尽全力夹紧马腹,然后将整个身体匍匐在马背上,压低中心,免得失足坠马。
却不想,竟是有了用。
就这样,短短片刻,李修年便冲出一里地。
然后,两里地......
五里地......
二十里地......
又不知逃了多久,眼见身后无人追赶,李修年一踩马镫,朝一侧纵身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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