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成了精的小破孩,司墨白无奈之下,只得让阿宝趴在了冰层上,让阿宝也学着样,去亲他的娘子。
“吧唧!”
小阿宝隔着那冰层,重重的亲了一口,然后再要亲,便被司墨白拎起来了。
“亲亲。”阿宝急的挣扎着,想要再趴回去。
司墨白不理阿宝,拎着就走,若非白雪把玄冰当玩具给阿宝玩,阿宝哪里会不怕玄冰。
离开玄冰洞,阿宝自是又哭闹了一番,只不过小孩忘性大,哄上一哄,便好了。
次日,八月十六,是凤天澜沉睡的那一天,司墨白提着酒,来到玄冰洞,看着还沉睡着的凤天澜,靠着冰棺坐了下来,那模样,就似他靠在她的肩头上。
他举着酒坛,大大的喝了一口,桃花酿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很是清香宜人。
“娘子说过,为夫这眼,就如桃花酿,看一眼就醉,可如今娘子却是不肯醒来看看为夫。”司墨白举着酒坛,在眼前晃着,勾起的唇角,满是苦涩。
他等了一年,等了一年之久,可娘子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他啊,并不怕等,只是怕等不到她,可就算是等不到,也要等,因为他爱她。
“为夫很想娘子,不知娘子可想为夫了?”司墨白脸贴着冰棺,那模样似要她脸贴脸。
“从归元大陆到无上大陆,都是娘子在寻为夫,如今娘子先为夫一步,却不让为夫找,只能这样等待,你这样待为夫,难道就不心疼吗?”
仰头,又是灌了一口酒,清香甜润的桃花酿的,此时只有浓浓的苦味,还有那噎下去的酒液,就如冰刀子一样,流窜到心窝里,又冷又疼的。
因为要照顾阿宝,他不能哭,不能伤心,更不能自甘堕落,因为娘子想让他给阿宝做个好榜样。
因为要抚养阿宝,他不能随着娘子去,也不能跟着一起昏迷沉睡。
她生了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一是爱,二也是为了让他有所牵念。
她早就想好了的,她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他陪着她一起死的,她总是能够令他妥协。
一口一口桃花酿灌入腹中,一滴一滴的泪水,顺着眼角落下,他断断续续的说着话,最后就只捧着酒坛,静静的喝着,真想她愤怒的跳起来,怒骂他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只要娘子能醒过来,让他做什么都甘愿。
八月十七,白雪带着小阿宝进来找司墨白,却见他就那样靠坐着冰棺,侧脸紧贴着冰棺,原本整理的很好的胡子,此时乱糟糟的,头发也蹭的乱蓬蓬,若非那干净整洁的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乞丐呢。
他手里拿着酒坛,似没发现他们进来一样,仰头喝着酒,任那酒水灌入口中,酒水从嘴角溢出,滴落在结了冰的衣襟上,那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水,如此萧条而悲伤。
看着令人不禁想要落泪的一幕,白雪长长的叹了一气,“大哥。”
“亲亲,亲亲。”阿宝小胖手指着司墨白,跨着小短腿,便是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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