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芍药姐,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啊?变得让我感觉很陌生,甚至都认不出来了。难不成她关着大门的那几天,三吉典当里真的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我偷看了一下芍药姐的面相,但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怎么样啊?”一回到一八阁,易八便用期待的小眼神看向了我。
“芍药姐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我说。
“才进去了那么一会儿就出来了,是她把你赶出来的吗?”易八问我。
“是啊!”我接过了话,道:“所以我才说,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嘛!还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芍药姐几天没出门,好像变得漂亮不少了。”
“变漂亮了?”易八皱起了眉头,说:“让女人变漂亮的,除了化妆品,还有小鬼。结合芍药姐最近这些天的行为来看,她变漂亮这事儿,应该跟小鬼有关。”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平日的三吉典当,是没多少生意的,只是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客人进去。但今晚的三吉典当跟之前大不一样,不断线地来了好几拨客人。
那些家伙,大多都是空着手进去的,但在出来的时候,手里都拿着宝贝。
“重新开张的三吉典当,这生意看上去不错啊!”我感叹了这么一句。
“小鬼那东西,不仅能让女人变美,而且还能带来财运。”易八说。
“要芍药姐弄那小鬼,只是为了让三吉典当的生意变好,咱们也没什么好管的。”我接过了话,道:“在这古泉老街上混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只要不招惹到咱们,是没必要管那么宽的。”
接下来的几天,一到晚上,古泉老街都会变得比较热闹。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去三吉典当的。
“整条古泉老街就只有三吉典当有生意,在咱们一八阁开起来之后,这景象是第一次出现吧?”我问易八。
“嗯!”易八点了下头,道:“贪得无厌,财满则溢。芍药姐像这样做,虽然能得一时之利,但从长远来看,绝不是什么好事。”
在我和易八正聊着天的时候,胡惟庸那家伙慢悠悠地来了。
“两位近来可好?”胡惟庸笑呵呵地跟我和易八打起了招呼。
“挺好的啊!”我扫了那家伙一眼,问:“你不好好守着店,跑到我们一八阁来是要干吗啊?”
“这两天去三吉典当的人那么多,你就没觉得这很不对吗?”胡惟庸问我。
“芍药姐那里生意好呗,有什么不对的啊?”我问。
“大家都是明白人,没必要在我面前装。”胡惟庸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我,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不可能不懂吧?芍药姐最近的做法,是在给古泉老街引祸。古泉老街要是完蛋了,你们这一八阁还能有个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我问胡惟庸。
“我想说的是,咱们不能任由芍药姐像这般胡作非为下去,是时候该管她一管了。”胡惟庸说。
“你要管闲事,自己去便是了,我是不会管这闲事的。”我道。
“行!”胡惟庸一脸不满地从嘴里吐出了这么一个字,然后气哼哼地离开了。
我还以为从一八阁出去之后,胡惟庸会直接跑到三吉典当去搞事情呢,但他没有。胡惟庸回了他自己的店里,再没有出来。
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进店来了,他是刚从三吉典当里出来的。在进去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里面应该是装的古董之类的玩意儿,出来的时候那盒子没了。这便是说,他应该是把那东西当给了芍药姐。
当在三吉典当的东西,一般是没有谁会再去赎回来的。
跑到三吉典当去当了东西,然后又到了我这一八阁来,眼前这西装男,也不知道是要干吗?
“你们这里可以看相吗?”西装男问。
“不看相,但可以测字和算卦。”我道。
“准不准啊?”西装男是觉得我太过年轻,因此不相信我的手艺吗?
“你要是觉得不准,可以去别家。”我再怎么也是初一大师啊!这家伙居然问我准不准,这简直太不给我面子了嘛!
“算一卦多少钱啊?”西装男问我。
“多少都是缘。”我这说的不是装逼话,而是大实话。
“那你帮我算一卦吧!”西装男说。
我扫了一眼西装男的脸,粗看了一下他的面相。
这家伙鼻孔朝天,一看就是没隔夜之粮。他这样的人,是存不起来钱的,兜里有多少钱,就会用掉多少。
“算什么啊?”我问那家伙。
“财运。”西装男倒也直接。
“你这财运没啥好算的,反正都没隔夜财,有多少你就得用多少。”我说。
“卦都还没起,你就看出来了?”西装男对我投来了佩服的眼神,由此可见,我刚才说的他没隔夜财这个,是没错的。
“明摆着的东西,没必要起卦。”我道。
“那大师你能不能帮我算一下,怎么才能留住钱财?”西装男一脸期待地看向了我。
像他这样找多少就用多少,虽然快活,但兜里没有余钱,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啊!
“行!”我顿了顿,道:“不过能不能算出来,我并不能给你保证。”
“大师一定能的。”西装男说。
“请问你怎么称呼?”在把金龟壳拿出来的同时,我问了那西装男一句。
算卦的时候,若知道对方姓名,会稍微起一些提示的作用。名字这东西,跟人的运道,那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名字取得好,与取得不好,对人的一生,不能说会起决定性的影响,但在很多时候,都是会起一些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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