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到十二点了,见没有生意上门,我和易八便关了店门,准备上楼睡觉去了。
哪知道,这门刚关到一半,便有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街口。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吴松。
“初一大师!”吴松看到了我,还喊了我一嗓子。
“有事吗?”一看到吴松,我这心里,立马就咯噔了一下。因为直觉告诉我,吴松跑来找我,肯定没什么好事。
“又死人了。”吴松一脸沮丧地说。
“怎么回事?又是那东西害的吗?”我问。
“嗯!”吴松点了下头,道:“应该是他害的,死的那人,跟之前的一样,全都被扒了皮。”
“你稍等一下,这事儿我得去跟易道长说说。”我说。
“行!”
在吴松应了这么一声之后,我立马就上了楼,去了易八卧室。
“楼下来人了。”我说。
“谁来了啊?”易八问我。
“吴松。”我接过了话,道:“他说饮马沟又死人了,而且死的那位,跟之前一样,让人扒了皮。”
“又死人了?”易八皱起了眉头,说:“本来以为认输,那家伙就不再害命了,现在看来,对那家伙认输,好像没什么用啊!”
“咱们怎么办?是坐视不管,还是怎么着?”我问易八。
“既然退一步并不能海阔天空,我们为什么还要步步退让呢?”易八顿了顿,说:“咱们去饮马沟看看吧!这次咱们就别想那么多了,直接去把那家伙给干掉。”
易八简单收拾了一下,拿起了他的青布口袋,和我一起下了楼。
“饮马沟以前发生过这样的事吗?”坐上破面包之后,易八问了吴松这么一句。
“以前。”吴松稍稍地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每过十年,饮马沟都会遭这么一劫。”
“既然每过十年都会遭这么一劫,那之前遭劫的时候,你们村里去找过人没有?”易八问。
“找过。”吴松叹了口气,道:“但没人敢接。”
“这次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我有些好奇地问了吴松这么一句。
“听他们说,古泉老街有个易道长很厉害,所以我就来试了试运气,没想到还真把易道长给请动了。”吴松道。
跟吴松聊着天,破面包很快便开到饮马沟的村口了。
我和易八跟着吴松,在村子里转悠了一圈,但却什么都没发现。
“还是没头绪啊!”我叹了口气,道:“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易八在那里掐指头,看他这样子,像是在算什么。
“天干化合无凭,地支钠音有准。用支合煞,最怕暗冲;用干克煞,最宜明旺。”易八一边掐他的手指头,一边从嘴里念了这么一通话出来。
“什么意思啊?”我实在是没听明白,易八念的是啥?
“我好像找到一些眉目了,但还是有点儿不太确定。”
易八说完这话之后,立马就把他的定龙盘拿了出来,一边叽里咕噜的在那里念着,一边用定龙盘在那儿测。
定龙盘的指针转了起来,在转了那么几圈之后,那指针停住了。
“走吧!”易八对着我说了一声,然后向着定龙盘指针所指的反方向走了起来。
“咱们是不是走反了啊?”我问易八。
“没有。”易八指了指定龙盘,说:“咱们就得往反方向走。”
再往前走个两三百米,就该出村了。
“咱们还要继续往前走吗?”我问易八。
“嗯!”易八点了下头,道:“还得再走走。”
“不能再走了,前面去不得。”
突然有个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我回过头一看,发现是谢思芬在喊我们。
“为什么去不得?”我问。
“有鬼,前面那烂房子里有鬼。”谢思芬一脸认真地说。
往日的谢思芬,从来都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怎么今天的她,看上去就像是个正常人一样,一点儿也不疯啊?
“什么鬼啊?”我问谢思芬。
“恶鬼,扒人皮的恶鬼。”谢思芬说。
“你之前不是说,扒人皮的是你男人吗?”我问。
“我男人?”谢思芬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恢复了疯疯癫癫的样子,然后道:“我男人在哪儿?我男人在哪儿?”
“又疯了。”易八说。
“没提她男人的时候,这谢思芬都好好的,怎么一提她男人,这老太婆就疯了啊?”我皱着眉头看向了易八,道:“你说害人性命的那东西,和谢思芬她男人,会不会有关系啊?”
“她不是说前面那烂房子里面有恶鬼吗?咱们去看看,那恶鬼到底有多恶?”易八说。
前面那烂房子是用青砖修的,不仅没有窗,甚至连门都没有。看上去,那房子很像是烂尾了,是根本就没有修完。
“那房子是怎么回事啊?”我问吴松。
“十年前修的,当时那房子修了一半,饮马沟那劫难便来了。那害命的东西,在害了村民们的性命之后,把被其剥了皮的尸体,拖进了那房子里去。从那以后,就再没人敢进去了,房子自然就不能继续修了啊!”吴松跟我简单地把情况说了说。
怪不得那房子烂尾了,原来是这么个情况啊!
十年之前,那东西把尸体都运进了烂房子里,刚才谢思芬说房子里闹鬼。该不会这一次,那家伙也跟十年前一样,又把尸体们弄进那里面去了吧?
一走到烂房子的门口,迎面便飘来了一股子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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