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波乘机从WLMQ市飞到西域市机场,马不停蹄朝西域县赶去。
自从跟亲生父亲相认后,他越发忙碌起来。
几乎每个月都要去WLMQ看望阿布都许库。
大哥热西丁离世后,亲生父亲阿布都许库的身体每况愈下。
这不,前段时间又因高血脂、糖尿病住院治疗。
大嫂曼孜拉木一直都精神不佳。
骆波去看望父亲的同时,也会常去大嫂家瞅瞅,看看家里缺少什么东西,帮着维修下水龙头或着给煤气灶换下电池啥的。
侄女阿依努尔至今杳无音信。
侄子库尔班江国防生毕业后分配到HAN省安全部门工作。
大嫂曼孜拉木一人孤苦伶仃地生活着。
骆波越发感觉世事无常,大哥热西丁离世后,他越发感觉大哥的家散了,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这次去WLMQ市,骆波买了些新鲜牛羊肉一块块分割后放进大嫂曼孜拉木家的冰箱里,在离开前,骆波一脸正色地对着无精打采的大嫂说:“嫂子,你不是明年退休嘛?退休后,还是回西域市吧,毕竟那里有你的老朋友和娘家人,再说了,我和小溪照顾你,也方便些。你就别跟着库尔班江到海南了,那里的生活习惯和饮食,你肯定适应不了,等阿依努尔回来后,也让她回西域市上班,小朴也能照顾你们。”
曼孜拉木脸上挂着怅然的笑,一直没吭气。
可是,骆波从嫂子曼孜拉木的神情判断出来,阿依努尔应该不久会返回XJ工作的。
也许是直觉,也许是骆波内心的期盼。
自从阿依努尔消失后,侄子骆朴全身心扑在工作中,年纪轻轻的他都已经是主任科员了。
听说,骆朴是伊勒地区政府重点培养对象。
骆朴也二十六七了,至今孑然一身。
骆波知道,痴情的骆朴在等候着阿依努尔。
“骆老板,到你家了。”开线路车的师傅的话唤回了思绪纷飞的骆波。
骆波忙掏出五十元钞票递给司机,“不用找了,下次去机场,再给你打电话。”
回到西域县的骆波又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修车厂上。
骆波的苗圃基地在尤努斯的指导下,前几年种植栽育的树上干杏苗子全部销售完毕,他大赚一笔。
这两年,又在尤努斯的指点下,栽育了大小叶白蜡、橡树、梧桐、王族海棠等各类景观树苗,也是年年开春或深秋季节抢购一空。
这几年,骆波在育苗上是稳扎稳打,效益可观。
只是,现在销售树苗跟以往不同,多了道招投标程序,越来越规范化。
由于骆波是伊勒地区最早的育苗大户,名气在外,他出的苗子价格很合理公道,基本是林业部门参考的价格。
骆森就要大学毕业,小米粒也在上高中,打算考艺术学院。
骆波现在就是闷着头挣钱,给骆森买房,给小米粒缴纳高额的艺术学院的学费。
热西丁的离世让骆波深感人生的不易,他越发沉稳起来。
老友王仪看着骆波的改变,不止一次在李献面前感慨现实的残酷。
骆波本就是个开朗乐观的男人,可如今变得沉稳内敛起来,一时半会儿让王仪无法接受。
这天,骆波又在自己的修车厂忙着。
一辆红色皮卡车拖着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过来。
骆波迎上前询问那位满脸愁容的司机,“小李子,车子怎么了?”
桑塔纳车主小李子指着自己的车说:“骆老哥,估计车子马达不对劲,一打马达就听到啪的一声熄火了,你干脆给我换马达吧。”
骆波听后摇头道:“你说的情况不是马达的事,车子马达没问题,你这车电瓶的电不足,充下电。”
“不会吧!”小李子一脸的疑惑,“我单位的老司机说要换马达。”
骆波对着手下的工人喊道:“小胖,把充电器拿来,给李师傅的车充半个小时的电,再发动。”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个头不高、身材胖乎乎的男孩跑过来,按照骆波的叮嘱操作着。
骆波又到旁边的一辆黑色越野车的引擎前,查看着车子的电路。
他见手下的工人笨手笨脚的操作着,不由嘟囔着,“哎,哈力提,你的手比我的脚都笨,你两年的技校咋上的?!让开,我来干,你来看,记住,下次,该从哪动手。”
骆波边说边把右手塞进风扇后的空隙里,查找着车子的毛病。
那位名叫哈力提的男孩尴尬的笑笑,“骆老板,学校老师没教过我们。”
“我现在就是你的老师,你好好学!”骆波嘴上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一点不慢。
等骆波把接线口的部位寻找到,使劲按压着,对哈力提说:“去,发动车子,记住,把手刹拉住,可别把我撞到了。”
哈力提忙上了驾驶室,发动车子,就听到越野车的引擎声传出正常的嗡响。
骆波对着旁边的一位新学徒说:“记住没,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该从哪里下手。”
旁边一位清秀的男孩忙不迭点头,“记住了,骆老板,你真好,把手艺全部给我们讲,真是好人。”
骆波嘴角噙着笑,“记住就好。有人说,徒弟出师,饿死师傅。我这修车厂可是培养十几个学徒,不少人出去后单干,挣了不少钱,可是,我这生意依然还是那样好,知道为啥?”
清秀的大男孩猜测着,“是不是,他们没学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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