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心疼的嗔视骆森一眼,“傻孙子,就你这追女孩子的办法,萧潇啥时候能进咱骆家的门?!放心,有奶奶在。”
马屁精骆森搂着瘦小的李羽赞不绝口,“我就知道,这世上没有奶奶摆不平的事,老将出马一个顶仨!奶奶,萧潇能不能成咱骆家人,全看你的了。”
初见李羽,萧潇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李羽像极了她过世的姥姥。
萧潇小时候,爸妈很忙,没时间照顾她,就把幼时地萧潇放在扬州的姥姥家。
小学教师退休的姥姥跟李羽在性格、脾气和气质上很像。
李羽温婉的气质、长得慈眉善目,性格又随和,对萧潇具有很强的亲和力。
自此,萧潇只要接到李羽的电话,就赶到阿勒玛勒村来品尝李羽做的家乡菜。
当萧潇吃上正宗的韭菜炒虾米、韭菜炒银鱼、蒜泥鸡蛋、趴猪头肉等家乡菜时,大跌眼球。
她吃出了家乡的味道。
李羽看着满眼疑惑的萧潇,笑着解释,她的父亲是上海人,母亲却是纯纯的扬州人。
自小,李羽就看着妈妈炒家乡菜长大的。
虽然没学会家乡菜的精髓,可也掌握八九。
萧潇更是越发黏李羽了。
一来二去的,萧潇成了骆家的常客。
每逢节假日或双休日,她有了去处。
这天,萧潇在清脆的、持续的鸟鸣声中醒来,
她伸着懒腰、打着呵欠走出骆家小楼。
天灰蒙蒙的,XJ的春风相比南方来说有点硬,细雨润着干干的地面。
李羽从厨房的窗户上探出头来喊道:“萧潇,赶紧儿洗漱,小森昨晚值夜班,晚点回来,今天去果子沟采风,可能晚点。奶奶带你到西边的河岔口看看,那里风景也不错。”
四月的天正是草长莺飞、春意盎然的季节。
李羽跟萧潇漫步在伊犁河畔。
潺潺西去的河水翠蓝翠蓝的,远处是嫩草萌芽的草地,洁白的羊、褐色地牛、棕色地马悠闲的在河边饮水。
萧潇发现,河水的颜色是渐变的。
远看河水是淡淡的蓝,近看有些深蓝。
最令萧潇惊喜的是,阿勒玛勒村的生态环境实在太好了,有股原始自然的味道。
春日的河水依旧流向西,滚滚逝去。
她们脚下的这段平缓的芦苇水草的浅滩处有不少鸟禽,灰白色的野鸭子、鲜艳的野鸡、纯白色的白鹭和各类水鸟。
这些野物常年在伊犁河畔繁衍栖息,这里就是它们的家。
水草深处,不经意的动作总能激起警觉的小动物,没等萧潇找好角度,它们就飞进干枯地草丛里,又或是飞上高空,或者干脆没了身影。
伊犁河畔的一动一静,心因景而静的和谐氛围,总是美不胜收,让人心生向往。
萧潇情不自禁地惊呼着,“奶奶,这里太美了。”
李羽宠溺地笑望着女孩,“只要你喜欢,奶奶每天都能陪你来。”
她告诉萧潇,秋天的伊犁河畔更美。
多情的土地、丰收的喜悦全浓缩在这里。
金色的庄稼、各类竞相开放的花,随着河畔南面山势起伏有致,形成层次分明的画面,是摄影爱好者拍摄的黄金地。
萧潇被李羽说的动心了,“奶奶,以后,我经常跟您来这里。”
李羽和萧潇从伊犁河畔回来,也没见骆森的影子。
可能这段时间习惯了骆森在耳边的鼓噪,忽然没人打扰,萧潇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傍晚时分,萧潇乘坐着来阿勒玛勒村挖树苗的骆波的车回到西域市的。
翌日晌午,萧潇正准备做一个手术。
她习惯性地来到医生休息室吃块巧克力来补充能量。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是消失一天的骆森。
骆森手提着一个保温壶进来,带着浓重的XJ腔调嚷嚷着,“昨天本来回家陪你去果子沟大桥采风地,妈的,一个卖钩子逼蹭地(骂人的话),烧荒把邻居家的白蜡树烧着了,我们去调解,他耍赖,在村里面胡搅蛮缠一天,这不耽误了。刚在青年节给你买了缸子肉,里面放着胡萝卜和恰玛古,可香了,还热着呢。”
萧潇听着骆森说的XJ话,又“噗嗤”笑出声来。
最近,她越来越爱笑了。
骆森被萧潇莞尔一笑弄得呆住了。
身材高挑的萧潇前凸后翘,虽然一身白大褂,可是白色的职业装被她的胸部高高顶了起来。
盘起的丸子头和身上的职业装将她衬托的十分成熟,又格外漂亮。
在骆森眼中,脸上不施粉黛的女人,露出来的脖颈纤细瓷白,一副绝美温婉的模样,就是他梦中梦到的样子。
骆森放下保温壶,吞咽下口水。
他双手把萧潇拦在桌子旁,低下头来,嘴巴慢慢朝萧潇的脸颊凑去。
不知为什么,萧潇一点不排斥,微微闭眼慢慢等待着。
可就在这时候。
“萧医生,手术快开始了,你赶紧准备下过去吧。”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是护士过来催促主刀医师。
萧潇吓得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骆森正满脸戏谑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中有幽深灵动的光芒在闪烁。
萧潇一把推开骆森,俏脸绯红,快步朝门走去。
骆森轻笑一声,“今天我休息,我就在这里等你。”
萧潇转脸对着骆森羞恼的轻啐下,回嘴,“爱等不等。”说完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骆森的热情让她局促不安。
和他亲近,她有些不好意思。
不和他亲近,自己心中有点失落。
萧潇感觉越来越把控不住自己的心了。
难不成,真的是日久生情?!
跟骆森相处久了,自己开始喜欢上他了?!他可比比自己小六岁呀!
走进电梯前,萧潇使劲甩甩头,把跟工作无关的东西和杂念全部忘记。
这场手术很重要,她要全身心投入进去……
阿勒玛勒村。
春天正值畜牧业的忙碌季。
万物复苏前,XJ的风是沉长的,偶尔带着小旋风,灰尘或细沙裹在风中,刮在脸上会有些刺疼。
骆滨跟托乎塔尔几个农工在牛棚里背着喷雾器给牛群喷洒去螨虫的药水。
牛羊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皮毛里藏着不少虫子。
XJ的春季“似暖乍寒”,不能给牛羊洗澡,只能在正午时分给牛羊喷洒药水。
牛棚里弥漫着浓浓的药水味,刺鼻难闻。
沙拉走进棚圈,对着忙碌的骆滨喊道:“老三,有人找你。”
脸上戴着防毒面具的骆滨摘下面具高声问:“谁?”
“不认识,两个人,一个女人,一个老汉。”沙拉捂着鼻子喊着,“你快点来。”
骆滨快速按压着喷雾器,把剩下的药水打完,背着空壶走出呛人的牛圈。
他低头准备把喷雾器取下来,突然,有人从身后帮着他取下喷雾器。
骆滨转身一看,两个不速之客,“哟,乔叔,您怎么来这里了,这里太脏,赶紧到屋里去。”
他手指着南面的一排屋子招呼着嘴角噙笑的乔翰父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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