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
时间过去了半月有余,
眼见着自己的照令,根本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效果,王莽又使用出了他惯用的昏庸之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开口吩咐道,
“传朕的诏令!在长安官署及天下乡亭都画上刘縯的画像,每天以箭矢射击之,剥夺其运道!要不了多久便会自取灭亡!”
王莽向来。认为此手段屡试不爽,常年以来,依靠箴言,登顶大位的他已经不知不觉的忘记了自己,
忘了自己从来不相信迷信之法,
眼下他王莽,也成为了那些庸庸碌碌的迷信黎民之一,然而这种迷信的手段注定是无疾而终,
对于刘縯来说根本无法造成半分的伤害,
另一边,远在宛城附近。
刘縯麾下士卒驻扎的营地之内,有探子从长安归来,将皇城之内发生的全部事物,尽数告知刘縯,
看了对方呈上来的奏报,里面陈述的,王莽这些时间段来所实施的各种诏令,
刘縯看了几遍之后,顿时大笑不已,指着奏报上嘲讽道,
“王莽老儿想不到,连这种迷信的伎俩都使得出来,看来真的是穷途末路了。”
而此刻站在刘縯身旁的刘秀,思量间缓缓开口,道:
“兄长,这危险不在于王莽,而在于这萧墙之内,不可不防。”
刘秀没有直接了当的点明,他知道刘縯是个聪明人,定然会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起义军中流民众多,刘氏一族势力不过占了两成,
而新市平林,下江兵以及各路豪杰来投。
鱼龙混杂,各为其主,
刘縯现在虽然是柱天大将军。地位远在诸将之上,其身上声望又如日中天,可是个人都有心思,更何况起义军内部,势力纷繁,
不知道打小算盘的人有多少,
然而面对刘秀的话,刘縯言又变成了那个骄傲,自负,轻狂,自大的起义军首领,
他摆摆手道:“三弟,你这是杞人忧天啊,这起义军上下,何人能撼得动我!”
看看着眼前轻狂自大的刘縯,
刘秀心中忧虑顿时油然而生,这番模样不就像极了当初在小长安聚一战之前,刘縯那轻狂自大的样子嘛,
而那一场战斗便以刘氏一族近乎全军覆没。刘秀刘縯的叔母,刘秀的二姐和几个小侄女,尽数葬身沙场,
这样的教训,刘縯看来还是没有吸取够。
见对方丝毫不在乎,刘秀不敢托大,再度开口劝说道,
“兄长之见,太过迂腐,眼下新士兵,平林兵下江兵的首领,各自心怀鬼胎。多番战斗。搜刮来的财富分配不平,这几大首领心中不满,早已蔓延多时。
其中战斗所有的风头,皆为你我占据而去,天下只识刘伯升,刘文叔,
何人识得这三军统领?在一开始的时候,大家的地位相差无几,可现在酋兄长你以柱天大将军自称,盖压所有将领。已经拉开了一个庞大的距离,你成为了起义军唯一的旗帜。
在外界,世人只知有刘縯,不知有他人。如此大的心理落差,定然让那诸多首领心中难以平衡,
再加上我为三军规定的军纪严明,约束众多,让这些流民出身的起义军,处处受之不得自由,兄长,你要知道他们在追随我们之前,过的是何等逍遥快活的日子,要打要杀要强要夺,哪里管什么平民百姓的死活。”
“单单拿新市兵举例,当初他们最开始投奔我等的时候,于樊家所在的湖阳县城池中,想抢妇女就抢妇女,想抓壮丁就就抓壮丁,
金钱粮食更是想拿便拿,想扔便扔,那是怎样的快意?就仿佛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上放逐狂奔,每一个人都在主宰自己的命运,而不需听他人号令。”
“兄长,你身居高位,对于下面的情况有些脱节了。你习惯了强迫不沟通,因此毫无顾忌。”
“你知道民间都传扬要什么吗?说是凡有井水处皆唱柳永词,凡有人烟处,皆挂刘縯像、兄长你的名声已经到了顶峰,但却容易让你迷失了方向。”
然而面对刘秀的话,刘縯依旧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他摆摆手不耐烦道:
“三弟,这件事等打完了仗再说。眼下的首要任务是如何攻下眼前的宛城,那岑彭和严说,固守不出,实在是难以攻破城门啊。”
刘秀听到刘縯的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是点了点头再不开口。
画面一转,来到营地之外,宛城之前,刘縯率领众多兵卒围攻宛城,而岑彭和严说紧闭城门,一边死死抵抗,一边等待朝廷援兵。
“岑县令,那我兄长如何时候,才能抵达?”
面对严说的问话,岑彭也是无可奈何摇摇头的说到:
“如今是刘縯和刘秀,先至宛城,恐怕严尤大将军,如今已经被拦截到半路上,难以进退。”
听到此言,严说顿时脸色大变,“那该如何是好,这刘縯发兵十万围攻宛城,我等守军不过两三万出头,而且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如何能够抵挡。”
岑彭看向城门之外,一时间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自从刘縯在小长安聚大败于岑彭之手,对于岑彭是又敬又惜,一心想要收回己用。
于是并不急于攻城,而是自己单枪匹马骑到了宛城之下,
意图劝降岑彭,望着高高的城头上面,朝廷的旗帜随风飘扬,
刘縯朗声开口道:
“王莽窜汉,天下共愤,今海内溃烂英雄并起,刘伯升只愿与君共赴汉室,同安黎民百姓,无谓以刀兵相见也,还望岑县令能够晓得大义,知晓理念!”
“可否出城门,与我商谈。”
然而,面对刘縯的话,岑彭站定于城头之上,看着下方冷冷笑道:
“反贼刘縯,你命在旦夕,还敢大言不惭。皇帝画了你的画像,命天下人共射击,人咒天怨之下,你还能好活几天。”
想不到刘縯听闻此言,大笑道:
“国将兴听于民,国将亡听于神,王莽戏弄神鬼,为厌胜之术,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又如何能对他人造成影响!”
然而无论刘縯说什么,岑彭守城的决心已经定了下来,也不多话,命令手下的士卒,高举刘縯之画像,手一挥,高呼道:
“放箭!”下一瞬间。上百箭矢齐齐飞射,顿时将刘縯的画像射穿,成了个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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