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修寒说起银子，满腹的委屈：“是啊，我现在可是有封地的王爷，下面有很多人要养，先不说别的，往后的应酬就少不了，要花银子吧，就我兜里那点钱，是不是太寒酸了，对不起我的身份？”
“你什么身份，不就是闲王吗？”秦清不上当，软软的说道：“没法子，府中又添了四个人，总不好委屈孩子，是吧？”
厉修寒道：“你从老大那忽悠过来的二十万两，太上皇赏赐你的二十万两黄金，还有四个孩子洗三的金子，还有你京中铺面，粮店的钱，这么所把，皇太后若是天底下最有钱的人，你就是第二个。你，你就不能匀我点？”
“不行，我那些银子留着办大事。”秦清觉得钱筹备的差不多，可以着手开始办：“这是还需要你帮忙，别打那些钱的主意。”
听说需要自己帮忙，厉修寒正色道：“你说什么事？”
秦清看着他，厉修寒这个人，平日里看起来嘻嘻哈哈不正经，可一点说起正事，整个人都端正起来，所以说认真的男人最有吸引力。
见秦清不语，厉修寒鼓励道：“你放心，只要是你觉得是正确的，我都支持你”
秦清犹豫片刻，拉着她的手道：“银行咱们开了，粮行也步入正轨，还要u一件事，就是天启的医疗。我曾经问过你，天启的医疗设备特别落后，百姓看病难、看病贵，很多人因为看不起病死在家中。我想改变这个局面。”
“是啊，这是也是父皇的心病，人吃五谷杂粮，生病在所难免，可在医馆里看病，贵的离谱。惠民署因为挣不到钱，很难维持，连大夫都招不上，要想改变这个局面，很难，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
秦清点头道：“恩，我想开班医学院，等学生毕业后，必须在惠民署工作三年，才能入职考太医院，你觉得怎么样？”
“医学院？”厉修寒一怔。
“恩，就是专门培养大夫的学院，聘请医仙谷的大夫去教学，指定专门的课程，对贫苦学生不收学费，但凡从医学院出去的大夫必须在惠民署做三年的大夫，然后才能自己开医馆或是考太医院，我记得一举三得，既能解决贫苦孩子对学医的渴望，还能培养医学人才，最关键是解决惠民署大夫的问题。”
厉修寒眸光一闪：“你怎么会想到这个法子。”
“你就说好不好吧？”秦清问道。
厉修寒欢欣雀跃，摸着秦清的道：“好，很好，我觉这个法子太好了，虽然不能短时间解决惠民署的问题，可已长远来看，对天启的百姓很有益处。”
秦清见他同意，道：“这件事不能着急，先在京中试试，这些银子我们出，先办一个，至于那些贫苦人家的孩子，找人专门核实，一点信息准确，三年学费免除，对家里有困难的，也可以减免一些，还有医学院对杰出的人才，每年都有奖励，至于大夫，你放心，我给老头子去封信，让他送你个人过来。”
“好。”厉修寒赞成的一排大腿：“招募学员的事情，我来办，你放心。”
“你选好地方，还有，我准备先办三个班，一个班三十个人，请三位大夫来教。”秦清道。
厉修寒道：“此事包在我身上，我亲自去筹备。”
“这事可是要花好多银子，你舍得？”秦清笑道。
“利国利民，这银子花的值。”厉修寒道。
秦清听了这话，忽然觉得自己嫁对人。
厉修寒想到什么，道：“明日我进宫，这事总要告诉皇祖母一声，怎么和父皇说，就是他们的事。”
“恩，你看着办吧，这事瞒不了人。”秦清道。
“快睡吧，我守着你，等你睡了我就出去筹备。”
秦清含笑的闭上眼睛。
这一觉一直道下午，欢儿进来叫她，说凌珊带回来了。
秦清恩了一声没在意，扫了一眼身边空荡荡的，问道：“王爷还没有回来？”
“没有，米次辅请王爷出去了。”欢儿扶着秦清起来：“王妃您小心，别扯到伤口。”
秦清慢慢坐起身，感觉到伤口的撕扯，待平缓后，才道：“把凌珊带到西屋。”
“是。”欢儿让冬梅进来伺候，自己亲自带凌珊到了西屋。
冬梅帮秦清穿好衣服，扶着她往外走。
秦清站在二道门看着凌珊进来，她一身空大的青色袍子，身上脏兮兮的，头发凌乱，似是从来没有整理过，脸上起了很多的包，像是被什么咬过。
她的眼睛，眼珠没有了，只剩下两个深不见底的窟窿，一看看过去，很是渗人。
她的肚子很大，看着月份不小，像是要生了。
秦清想起第一次见她，虽然不是珠光宝气，却也收拾的十分华贵，如今这幅模样，连乞丐都不如。
看来，静娴郡主果然狠下心，没有对她心软。
凌珊似乎感受到秦清的存在，她拉了拉自己的衣服：“闲王妃？”
秦清没有回答，抬手屏蔽左右，只留下欢儿。
凌珊听到关门声，紧张的不问：“你想做什么？”
秦清道：“你不必紧张，我只是问你句话，你坐吧。”
凌珊双手在四周摸了摸，摸到椅子，慢慢的坐下。
她腰背听着，努力维持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孩子的父亲是谁？”秦清开门见山的问道。
凌珊仿佛知道她要问这个，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秦家二少爷秦少游的。”
秦清不信，冷声道：“凌珊，我劝你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闲王妃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凌珊浅笑。
“你说是秦少游的孩子，那好，我问你，你们怎么认识的？”
凌珊讽刺的笑了：“闲王妃何必来问我，不如去问问你的好弟弟，他会告诉你一切。”
秦清看着她那张得意的脸，便觉得恶心：“我自然会问他。这点你不用操心。你对静娴郡主说，孩子不是辰王的，那好，我现在你亲口告诉我，孩子是不是辰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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