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务卿先生，由于全国上下现在处于紧急状态，为了尽快安抚好大众的情绪，尽快找出实施恐怖袭击的幕后真凶，沃特集团愿意配合国防部的工作，这笔订单也会尽快落实。”艾德加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不疾不徐道：“但是，如果政府希望与我们达成长期的合作意向，必须答应几个条件。”
国务卿大人将双手交叉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倾道：“什么条件？”
正所谓在商言商，即便是手握无上权柄的政界要员，想要和沃特集团签订长期的采购协议，也只能像商人一样谈判。
这两百支价格昂贵的五号化合物，仅仅五角大楼所采购的第一笔订单而已，联邦国有五十个州，在如此之大的国土面积上，倘若想要做到任何一个地方发生恐怖袭击，都能得到超能力者的及时响应，那么所需要的五号化合物将会是一个极其夸张的数字。
所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联邦政府和沃特集团之间都会保持密切合作的关系。
在有求于人的情况下，只要艾德加所提出的条件不是那么苛刻，政府都会尽量顺从他的意思。
“首先，药监局必须通过五号化合物的审批，同时确保沃特集团对其享有公开售卖和自主定价的权利。其次中情局应当立刻终止对沃特集团的调查行动，针对我本人，以及沃特集团其他下属员工的各项指控也应当立即撤销。”
国务卿皱了皱眉头。
这两个条件倒并不是十分苛刻，对于第二个条件，政府毫无疑问是可以接受的。
因为双方既然在谋求长期合作关系，联邦政府自然不希望沃特集团倒台，所以中情局的调查也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必要。
但是艾德加提出的第一个条件，着实让国务卿有点为难。
想要让五号化合物过审并不难，因为即便药物过审，药监局也可以设置各种限制条件，使其在某些特定的场合才能被批准使用。
按照高层的想法，他们想把五号化合物变成仅仅向政府特供的专属品，而这种情况并非没有先例。
五角大楼和很多军工企业和高科技公司都签订了类似的合约，让这些企业只能向军方提供产品和科技研发成果，所以有很多大型的企业，虽然和五角大楼是商业上的合作关系，但其实已经沦为其附庸。
想让沃特集团成为五角大楼的附庸，那多少有些不现实，但是高层也并不希望五号化合物流向市场。
艾德加提出的条件中，所谓的公开售卖和自主定价的权益，其实换句话来讲，其实就是面向大众的销售许可。
一旦答应了这个看似并不苛刻的条件，整个社会的格局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首先，沃特集团将成为绝对的商业霸主，任何一家互联网巨头或者房地产大亨都无法在体量上与之抗衡，五号化合物会给沃特集团带来难以估量的收入，这笔庞大的资金来源，足以支撑它将业务覆盖到任何一个领域中去。
要知道，即便是现有的几家商业巨头，也已经能够具备垄断一个国家的石油化工、交通运输、电网系统和卫星通讯的能力。
拥有五号化合物的沃特集团，未来会在数个行业形成垄断，也是完全可以预见的。
联邦国的高层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旦一个企业在商业上走到极致，便会产生在其他方面谋求发展的野心，这对于统治阶层来说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而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五号化合物也会使得社会格局发生重大的改变。
倘若五号化合物面向社会大众公开售卖的话，那么社会上会出现越来越多的超人类，这些掌握着强大力量的人，会使得社会秩序面临巨大的挑战。
但是，这些都是未来需要得到妥善处理的问题，以承受未来可能会发生的潜在风险为代价，去换取处理现阶段紧急事态的解决办法，或许对于将来的人类来说，这不是一种等价的交换，但是毕竟人们都活在当下。
难道人类不是一直在透支未来吗？
国务卿将艾德加先生的条件反馈给了其他政界高管，经过众多要员的商讨过后，最终决定同意这两个条件。
前提是沃特集团需要优先确保和五角大楼之间稳定的供给关系。
这一点也算不得什么附加条件，毕竟赚政府的钱和赚大众的钱一样都是赚。
但是自由市场的大门一旦开启，沃特集团无疑会赚的更多。
随着恐怖事件接二连三的发生，正是大众对五号化合物的渴望程度最高的时候。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沃特集团将五号化合物卖到怎样的天价，人们都会趋之若鹜地抢着买单。
就好比在电影2012中，10亿美金一张的船票，都能被抢购一空。
虽然现在并不是世界末日，但几百万一支的五号化合物，相信也并不难卖。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
当然，想要知道市场的需求度，还是需要用事实来验证。
在得到五角大楼肯定答复的第二天，沃特集团就已经挂出了五号化合物的预售消息。
打铁要趁热，热度一过群众便不会再有高涨的消费热情。
人类是极其情绪化，容易被煽动、被引导，且极其健忘的生物。
当某件事物在机缘巧合之下受到大众追捧的时候，总有人表现出极端的积极性。
有些人口口声声说这辈子穿鞋只穿鸿星某克，吃泡面只吃某象，然而或许几个月不到，他们就脚踩着某个潮牌的联名款招摇过市，而当时整箱买下的泡面，可能还没过期就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有时候立人设是一件门槛很低的事情，但是真正坚持下来的人却少之又少。
一旦恐怖活动在政府的强力打压下销声匿迹，人们便会重新回到原有的生活轨道上去。
倘若真到了那时候，除了真正渴望力量的拥簇者之外，其他人的想法一定是这样的：
五号化合物？
世界如此美好，我要那玩意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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