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跟随陈毛的那个潘娘子，在被陈毛折腾了一夜之后，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但是当着陈毛的面，她甚至都不敢流泪，只能强颜欢笑。其实陈毛刚杀了慕容昭，把她收入房中的那几天，对她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陈毛，可以说得上温文尔雅，一副世家公子的风范，也让她深深觉得自己总算是跳出了火坑。
到了敏州后，陈毛最开始对她也不错，只是那时候他每天都很忙，甚至都让她觉得自己被冷落了。但是最近，陈毛不知怎么变得阴鹜，暴虐了许多，隐隐让她觉得，和之前的慕容昭竟也很相似。
“主公……”
窗外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喊声。
刚折腾完潘娘子，光着身子呼呼大睡的陈毛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猛然翻身而起，顺手就抄起了他放在枕头下面的一把短剑。
潘娘子吓了一个哆嗦，这些天来，陈毛总喜欢用这把短剑割破她的衣裳，有时候还会割到她的皮肤，可见到她流血了，他不但不心痛，倒变得很兴奋。以至于她每次看到这把短剑，就胆战心惊的，生怕哪一天陈毛兴奋过了头，会直接割断她的喉咙……
陈毛这时却没有注意潘娘子惊恐的表情，他听到外面是他的心腹张大的声音，那种绷紧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同样压着声音问：“何事？”
张大道：“马大的密使。”
陈毛和他的几个心腹，私下里对楚国的国君可真没什么客气的。北面马希萼比楚王马希广年龄大，他们就叫做马大，楚王他们则叫做马二，其余各马也按顺序排列……
“马大的密使？”陈毛把短剑拿在手里，起身下了床，道：“让他进来！”
潘娘子大为惊恐，她还在这里呢，她还没穿衣服呢！
陈毛这次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却只是邪恶地一笑，此时是夏天，他也不穿衣服，顺手就把潘娘子身上盖着的一张丝织的被单抓过来围在了自己的腰间。
潘娘子绝望地蜷起身子，抱着双臂缩在了床角，先前慕容昭虽然暴虐，可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这个曾经让她觉得是世家工资一般风度翩翩的夫君，把她当成什么了？
门吱嘎一声开了，张大领着一个跟陈毛早就混熟了的男人进来，看到蜷缩在床角的潘娘子，张大和那男人都是眼睛一亮，嘴角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种邪恶的笑，但那男人马上收回了视线，问道：“陈使君，我家主上带来了口信……”然后他又看了看房中的人……
陈毛摆手道：“无妨。”
那男人便又道：“我家主上将要提兵讨贼，到时候……”
陈毛道：“我要一个节度使。”
那男人笑道：“这是必定的。”
陈毛又道：“我要自己挑地方。”
那男人显得有些为难，道：“陈使君，这个……某也做不了主……”
陈毛道：“放心，我不要武安、武平这几个大镇，可以给我静江节度使，也可以在溪州、辰州新设一个节度。”静江节度使靠近南汉，而溪州、辰州靠近后蜀，陈毛就是在给自己留后路了。这些地方都偏僻贫穷，还住着许多蛮苗，他算着，就算南唐打进来了，也不会对这些地方很感兴趣的。
天下之大，总有他的容身之处。
那男人点了点头，道：“如此，事情之后，某必向主上力保。”
陈毛又道：“我穷，缺粮饷，却军械甲胄。”
那男人道：“事成之后，陈节帅可先入潭州，三天之内，任君自取。”他已经改口把陈毛叫做节帅了，节度使是没问题的，军饷粮草这些实际的东西没有。但是等打下了长沙，给你三天时间，你自己去抢吧。
楚国最大，最富的一座城，也就是潭州长沙府了，三天的话，陈毛算了一算，应该是能赚一笔的。
于是他笑了起来，转头看向缩在床上的潘娘子，问那男人道：“这女人还好看吧？”
“啊这……”
“某也给你三天时间，任你自取。”
“夫君！”潘娘子惨叫一声，昏厥过去。
没有三天，当天下午，潘娘子就在屋中悬梁自尽了。
得到消息的陈毛回来看着挂在半空的潘娘子，喃喃道：“你须怪不得我，今天这一切，都是江宁城里那个皇帝逼我的，你要怪，就变成鬼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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