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没直接回答,她问道:“怎么了吗?”
白郁舟笑得坦荡:“就是很好奇你的性向。”
安溪不想和白郁舟含含糊糊兜圈子,她能感觉到白郁舟看她的眼神里的那股浓郁的兴趣。
“然后呢?”安溪直接问。
白郁舟意外的挑了挑眉:“你进组半个多月了,你的另一半怎么都没来探过班。”
安溪说:“他忙。”
白郁舟道:“那给你送花的那个投资方,是你另一半吗?”
安溪顿了一下,白郁舟立马道:“果然不是。”
白郁舟还蹲着,安溪要低着眼睛看她:“你怎么知道不是?”
“猜的。”白郁舟接着道,“你和你另一半的感情是不是挺一般的?”
安溪开始不回答,就看白郁舟到底要说什么。
“戏拍完还要四个月呢,你就不会……寂寞吗?”
安溪懂了。
约/炮呢。
“不会。”安溪说完还强调一遍,“一点也不会。”
白郁舟被她认真强调的样子逗得笑:“行。”
她把手里的水果放在一旁的桌上。
“那你好好休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找我。”她对着安溪眨眼放电,“我在所不辞。”
安溪:“……”
用了止痛喷雾,加上冰镇,安溪站起来时膝盖并没有预想中那么疼,可以继续拍摄。
她回到拍摄现场,却看到工作人员正在收拾东西,导演也关了摄像机,在和现场制片主任说话。
安溪走过去问道:“导演,不拍了吗?”
导演看向她,笑得很和蔼:“今天先收工,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拍。”
安溪看向那些正在被收走的器材和置景,剧组里耽搁一天,就要多烧一天的钱,除非无法协调,不然一般都不会取消拍摄。
“为什么突然收工?”安溪问,“是有什么意外情况吗?”
导演顿了一下,说:“机器出问题,今天拍不了了,你回酒店去休息吧。”
安溪没再多问。
在回酒店路上,安溪摩挲着手机。
她知道为什么导演突然说不拍,因为岑舸。
只有她这个最大投资人,才能这么毫无顾忌的烧钱。
想到自己现在在剧组里做的所有事情,岑舸都会知道,都能干涉,安溪就浑身不舒服。
她想给岑舸打电话,让她不要这样了。
安溪垂眸,按亮手机,调出拨号页面,指尖飞快的按出一个个数字,直到十一位的最后一位,安溪突然停下。
六年多了,她竟然还如此清楚的记得岑舸的手机号。
安溪很快把那个号码删掉。
她当然也没忘记岑舸当初是如何拒接她电话的。
一阵恶心感涌出来,安溪锁屏手机。
被监视就被监视吧,反正也不会一直这样。
安溪很了解岑舸。以岑舸的自尊心,绝不会一直这样卑微。只要安溪几次不回应,她自己就会摔门而走,再也不联系。
所以,只要等到那一天就好了。
安溪闭上眼,紧捏着左手无名指,靠在车窗上,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再忍忍就好了。
就快好了。
安溪靠着车窗睡着了。
她梦见了过去的事。
安溪的生日在12月7日,正好卡在国外念书的岑舸的寒假前夕,所以安溪十八岁以前的生日,岑舸都没陪她过过。
只有十八岁那一年是例外。
安溪高中时就和岑舸表白过,岑舸以她未成年拒绝了。于是安溪说:“那等我成年,你就会接受我吗?”
岑舸那时回她:“只要你到时候还一样喜欢我。”
安溪当时说:“我会一直喜欢你,永远不会变。”
安溪十八岁那一年是2014年。
生日前一天的傍晚,安溪突然收到岑舸的消息,说她回国了,现在已经抵达老宅。
当时安溪正趴在床上弄表白礼物,看到岑舸消息,她连夜打车,赶到老宅。
她觉得岑舸的暗示,不,明示,很明显。
在安溪生日前一天回来,还特地发消息来通知,就是让安溪抓紧时间表白的意思。
当时安溪心情太激动,竟然把自己花了两年时间制作的表白礼物给落在家里,到岑家两手空空。
这怎么表白?
然后,她想起后花园里那片玫瑰花。
安溪记得很清楚,她剪了九支红玫瑰,九支蔷薇花,用报纸裹成一束,从主楼后面偷偷溜进去,然后轻轻敲开了岑舸的卧室门。
车子忽然停下,安溪从梦中醒来。
小助理弯着腰,正要叫安溪,见她自己醒来了,便笑笑说:“到了。”
安溪闭了闭眼,心情突然变得很糟糕。
她最近想起过去的次数变多了。
安溪觉得是因为岑舸在她生活里出现的次数太多了,这个名字,正在搅乱她花了六年时间才平静下来人生。
4月14日,星期三。
安溪磕伤膝盖的第二天,剧组接着拍昨天没拍完的戏。
这次开拍前,导演叮嘱了安溪好几次慢一点来,不要着急。
安溪原本没问题,一这样被导演格外照顾,反而不自在,一直进不了状态不说,还被路边的树枝划伤了胳膊。
导演看着她这样,只好中断拍摄,让安溪先去休息调整半小时。
安溪坐在保姆车旁发呆。
小助理被她打发走了,她想一个人静静。
今天拍戏迟迟没有状态,是因为安溪总忍不住想岑舸。
导演对她格外照顾,是因为岑舸。她在剧组里可以因为一点轻伤就放假休息,还是因为岑舸,甚至可能……这部戏能成功开拍,也是因为岑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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