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慢慢也不笨，想了想也想明白了姜洋的不爽。
不过那“不爽”都基于隆庆未能成为自己师弟的前提，到时候隆庆皇子是去是留，唐国也不能强硬着来，毕竟隆庆还代表着西陵。
世俗之中，没有一个势力不忌惮西陵神殿的。
到时候，唐国肯定是丢了芝麻又丢西瓜。
“大国总得有些气度！”夫子淡淡地笑道。
在他看来，那所谓的质子无关紧要，战胜逞威十多年已足以说明唐国强盛。
姜洋听了这话，不屑一笑。
所谓大国的气度，其实也是蠢度。
在国家利益面前，那些面子问题都仅仅是上位者的好胜而已，哪顾得了底下百姓怎么想。
气度？愚弄百姓罢了……
能够定下“书院后山不得随意干涉俗世”的规矩，夫子自然不会被蝼蚁引动心绪。
（第746章“二”解）
不说夫子，就是姜洋也如此。
普通人若敢当面骂他，他的情绪并不会起任何波澜，他只会一手挥过去，是死是活与他无忧，就当打发一只苍蝇。
或许有人认为人少才这样，也许是吧，毕竟一只苍蝇都能惹人烦，那一群苍蝇就令人愤怒了。
……
一边观光旅行，一边聊天看热闹，姜洋三人也乐在其中。
“这季节，热海的牡丹鱼还是很美味的，我们先去一趟热海。”夫子提议道。
说起吃得，这老饕餮倒是很有精神。
“不找那两人了？”姜洋问道。
那两人是屠夫和酒徒！
“若是好找，早就找到了，不急一时。”夫子平淡地回道。
前往热海，肯定途径荒人部落的，但夫子有办法不被打扰，直接催动车子上面的隐形符纹就行，只要不是知命境的大修行者感知，绝难发现他们。
时间过得很快，书院二层楼开启了。
登山考验开始之后，只要谁登上山顶，摘取李慢慢的另一半葫芦水瓢，便可成为夫子的第十三亲传弟子。
也就是说，此次考验后，只有一人能够成为书院后山弟子。
登山考验之路看似简单，其实庐山真面目早就隐藏在云雾之中。
一条山路蜿蜒崎岖，到处布置有阵法，荆棘等危机隐于其中，甚至会威胁到考生的生命。
……
还未到热海，途中的溪流也有不少鲜鱼。
夫子看到鲜鱼又嘴馋了，顺便也能歇息一下，同时还可以看看登山考验的过程。
很快钓到了鱼，但一个时辰过去了，李慢慢还在清洗鱼。
“李慢慢，你别再犯二了，速度快些，你老师都要饿坏了。”姜洋看不下去，他从来没见过如此磨磨叽叽的男人。
其实，姜洋也知道李慢慢也在关注登山考验。
“犯二？这‘二’何解？”李慢慢疑惑地看向姜洋。
“额……一心一意为聪明，三心二意则为糊涂，二便是糊涂、迷糊的意思。”姜洋淡笑地解释了一下。
夫子听了这话，神情顿时变得像吃了翔一样难看。
李慢慢忍着笑意，憋得也很难受。
因为他想起之前书院考试的术科考题和那宁缺的答案，记得当时夫子还夸了宁缺的答案新奇。
……
大半天之后，宁缺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坚守本心，最后胜过隆庆，拿到了水瓢，成为书院后山弟子。
虽然隆庆的修为境界高过宁缺很多，但登山所考验的可不仅仅是修为，更看重心性。
事实证明，宁缺的心性比隆庆更加顽强和坚韧。
在考验中，当隆庆说出“天地间只有昊天值得他敬畏”这句话，就注定了无法成为夫子的亲传弟子，没有谁愿意收一个不敬畏自己的弟子。
姜洋早已知晓宁缺会成为夫子的亲传弟子，但亲眼所见之后，更感觉事物发展的奥妙神奇。
他不找痕迹地看了一眼夫子，心想：【他的“无矩”之境到底是不是掌握了一切？】
另外，宁缺成为了人间至强者夫子的亲传弟子，却又是昊天之女的“护身符”，身为墙头草，以后的左右选择都关系到姜洋安危。
姜洋想着要不要趁机先把宁缺拉拢到一条船上，或者把他除去。
只是这样做，都要先经过夫子那一关才行。
“你把宁缺为亲传弟子，不怕日后站在敌对吗？”姜洋看着夫子问道。
夫子听到这问题，神情愣了一下后反问道：“冥王之女是她，她真有那个本领发动永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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